中年的吉光片羽

2008 3月 7日


Dear X
我羞於啟齒, 告訴你每每在夜深人靜時才想起, 想起那年的夏天 不曾間斷的笑語.
還有那些可有可無的微小細節.
羞於只能以匿名的X來替代你. 那是因為你已經遠去, 就像從未出現.
而這被離開的空白, 缺席的主角因此也只能以X來填補.我應該在晚宴上 某道菜的間奏,
想起你的好手藝. 或在ktv歡唱點歌時 想起你對冷僻離歌的喜好. 還是在點煙時會記得那有限的 天堂裡菸草的昂貴. 還有演唱會 應該在歡呼的時候 想到在老教堂前的個超爛的日爾曼風格樂團.
還有水, 我應該在每次躍下泳池時想起路燈下的小噴泉
或是格格不入的大拱門下的新開發區那片無波平靜的淡水海.
但我沒有,因為在離開那個歡樂的小小世界之後,隨著分離 有些小小的習慣跟著靈魂
的碎片一起消失了, 比如說, 我再也沒吃過地中海菜系的菜色 比如說 再也沒有去過任何一場音樂會
比如說再不曾看到一座噴泉 比如說 再不曾像那時走得那樣久 那樣遠
我還是抽菸 抽得比以前還兇 說要戒很久了 從沒成功過. 還是半夜不睡
每每打亂生活的節奏. 好處是 在夜半點菸時 我常受限的但卻無可抑扼的想起你
在火光亮起的短短五分鐘裡 會及其必然的 頻繁的懷念千囍年的夏天